我摇起头来。

&ldo;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走。

他在医院里很安全嘛。

&rdo;

比森皱起眉头。

&ldo;也许你是很安全，他可并不尽然。

在死后几十个世纪又恢复了知觉，恐怕只有上帝才知道这是什么滋味。

何况他身上还连着好多奇怪的机械装置，我们又经常为做各种实验而去摸他，刺他，扎他。

这种味道也不见得好受。

我们有好多病人在醒后都觉得晕头转向，眼花缭乱，其实他们只是上了几个小时的麻醉罢了。

除此之外，那几阵抽风对他有什么影响还很难说。

&rdo;

&ldo;我同意，&rdo;雷利道，&ldo;不过，如果他晕头转向的话，他的行动也必然古怪失常。

我们应该赶紧找到他。

他才走了一个小时。

要不然……&rdo;

比森把雷利这句未说完的话说完：&ldo;……要不然我们就会发现他死拉。

&rdo;

我离开医院时已是凌晨四点了。

我想回家，但心里惦念着詹妮弗。

她也许会被解雇。

但在事件发生时，她显得那样无辜，那样地惊惶失措。

我决定去看望她。

我找到她的公寓房间，轻轻敲了敲门。

没有人答应，我按了门铃。

詹妮弗打开房门。

她金发散乱，唇上未涂口红，脸上两个很大的黑眼圈，神情十分萎靡。

&ldo;对不起，打扰你了，&rdo;我说道，&ldo;我想跟你谈谈。

&rdo;

她点了点头，把我领进厨房。

&ldo;欢迎你来看我，&rdo;她答道，&ldo;我实在睡不着啊。

他们找着他了吗?&rdo;

我摇了摇头。

&ldo;我看我的工作保不住了。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