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男人的手被冰凉的手触动，少年拉着他.

他低眸看她.

他最喜欢她的一双凤眸.

黑白分明，黑的地方像浓墨，白的地方像是天山上的一捧雪.

笑眼弯弯的时候，里面的冰都化成了水，潺潺流入他的心头，几乎让他想豁出性命留住.

他想起了上一次在学校询问少年华杞的时候，惹她不快.

他知道少年不愿提及华杞这个人.

最终还是笑着摇了摇头，指尖于她的眉眼间，流连忘返.

少年几乎不解的蹙起眉头，态度果断的拉住他的手，直视他的眼睛逼问到.

“烨哥在顾及什么？”

她看见他眼中闪烁着的光芒黯淡了几分，苦笑的样子实在不符合他恣意骄傲的眉眼.

到底在怕些什么，如此缩手缩脚的不成样子.

“我喜欢你”

“什么？”

少年的瞳仁里闪过一丝诧异，不解的看着男人，实在不理解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明知会让你不开心的或让你为难的事情，我都不会去问，”

男人的语速很慢，可每一个字似乎都敲在了少年的心尖上，让她微微颤抖.

她轻轻的眨了眨眼，就这样怔怔的看着男人，

所以，是我让你缩头缩脚，畏手畏脚，

是我让随心所欲的司徒烨，学会了苦笑.

何德何能.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会以你为中心，我永远站着你这边，哪怕你的对面是我自己”

男人抱住了愣住的少年，下颚抵在了她的鸦发上，他每说一句话，宽阔健壮的胸膛都带着少年一起发颤.

他的怀抱温暖，他的话语依然.

司徒烨变了，他变得脾气越来越小，越来越温柔，越来越懂事.

少年在他的胸膛里垂下来眼睫，遮住了黑瞳中的情绪.

她扪心自问了起来，她确实是希望司徒烨可以懂事乖巧，甚至是没有棱角，可现在司徒烨变成了这样，可偏偏她没有感觉到一丝高兴，心脏处好像还破了个窟窿，再往里不断吹风.

“我好像从来没和你说过一些事情”

少年的声音自然而随意，介于华丽而清冷之间的音质，夹杂着几分勾人心魄的沙哑，热气和声音传入男人的耳膜，酥的让他身体僵硬了几分.

“我们既然已经在一起了，我会用我最好的一面对你，你不用担心我对你的态度会不会因为一些事情改变，我不擅长表达心意，你也可以一遍又一遍的向我确认我的心意，我依旧会如现在一样，喜欢着你.”

在这一刻，男人僵硬着身体怔在了原地，耳膜都被这些话占据，别的什么都听不清了.

他像是放弃了一切求救的机会，任用自己的心缓缓沉沦到海底，直至溺毙.

男人薄红的漂亮的唇弧度野生，墨黑的眸子已是燎原之火，燃烧尽他的所有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