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锋来的很快，十分钟，只消十分钟，他就坐在了董成对面。

“你调查我。”

陆霆锋的声音十分低沉，从他出现开始，董成就能清楚的感觉到整个办公室的气压都低了一个度。

这与童谣给他的压力是本质上不一样的，童谣是威胁，是施虐。

陆霆锋只让他感到危险。

如果说，童谣是张牙舞爪的疯狗，陆霆锋就是不怒自威的狮子。

董成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是的，我调查了你。”

“是吗。”

陆霆锋看他，眉宇之间皆是压迫：“可是这帝都，这西江，知道我陆霆锋这些事情的，要么不敢卖给你，要么，就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

“还是，你也想做后者？”

“陆先生，的确，我在西江在帝都都打听遍了，没有人敢透露您的信息。

但是，如果这些都是我自己查出来的呢？”

“陆先生，西江是您的天下，帝都是您的领土。

可是哥伦比亚呢？国外呢？您总有不能面面俱到的地方，既然我能够打听出来，也可以让这些都从此消失，再也没有人能查到。”

董成咬着牙。

“你以为，我陆霆锋没有你，就不行吗？”

陆霆锋慵懒地抬抬眼。

“你一个没背景，没后台的普通人都能做到的事情，你凭什么觉得我做不到？”

“我当然相信陆董做得到。”

董成抬起头，逼迫自己直视陆霆锋的眼睛。

“可是，有了我的帮助，我敢保证，陆董会顺利很多！”

“陆董也说了，我一介常人，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那我怎么会查到这么多？——完全就是因为我自己的能力！”

“陆董可以设想。”

董成看他：“我什么都没有，也可以查到您这样的大人物，如果我有您的一点点帮助，那么就如同如虎添翼！”

沉默良久，陆霆锋终于开口问他。

“为什么选择追随我？”

陆霆锋皱起眉头。

“追随强者，不是动物的本能吗。”

董成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