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带着怒气，语气自然谈不上好，甚至有几分嘲讽的意思。

容渊满不在乎，依旧是温和的笑，“正是有问题不明白，才想找江董问个清楚。”

江恒语气淡淡，“我什么都不知道。”

容渊好笑，“我还没问，江董怎么知道你不清楚？”

江恒，“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问的事，我都不知道。”

这是他给容渊的答案，堵着他。

容渊慢慢笑出声，“之前看江董为女儿的事奔走，以为江董在意女儿，现在看来，在江董心里，有比江小姐更重要的人。”

江恒面容冷淡，“她一再犯错，不长记性，那就让三少教训教训她，长长记性，以后不再犯错，是好事。”

容渊提醒他，“江小姐购买的是违禁药品，还用在沈御身上，是要受处罚的，你不会想要送她去坐牢吧？”

江恒面沉如水，江清瑶就是昏了头，才会干出这种蠢事，倘若上次就送她出国，就不会发生这样被人拿捏把柄的事。

容渊似笑非笑，“江董不在乎，江夫人也不在乎吗？她可是把女儿看得比命根子还重要吧？”

江恒沉声，“我知道你为难我，几次找我，图什么，你问我什么，我说什么，你又如何判断真假？”

容渊扬眉，“你尽管答，真假我自己会判断。”

江恒沉默，容渊既不像他父亲也不像他哥哥，像容老爷子，狂妄，有心机。

容渊不知他在想什么，迎着他的目光，“江董，程易坤，吴锐，甚至是萧燊当年的司机余钱，或死或伤，你猜下一个轮到谁？”

江恒冷静自若，“他们的死伤，跟我有什么关系？”

容渊自顾自地说：“你说是你，还是沈平远？”

江恒深沉的双眼有了些许波动，像是意外，但他没出声。

容渊笑问，“意外吗？意外我提到了沈平远？”

年纪轻，不见浮躁，太沉稳，又太深不可测，他一再试探，又像是早有答案，步步紧逼，不是想自己出手，像是逼着其他人动手。

江恒自叹不如，竟是放松几分，露出一点很淡的笑，“萧燊的事，我没参与。”

容渊反问，“江董怎么知道我说的是这件事？”

江恒慢条斯理，“程易坤是当年萧氏集团的董事，吴锐是萧燊的助理，余钱是萧燊的司机，都是关系亲近的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至于沈平远，是萧燊的好友，倘若是他们一起谋害萧燊，不是没可能。”

容渊认同，又有怀疑，“江董没参与吗？”

江恒淡淡道：“我和萧燊没往来，没恩怨，犯不着参与谋杀。”

容渊半信半疑，“那你觉得沈平远有参与吗？”

江恒看他，“我没说沈平远参与，是你提到的沈平远。”

容渊恍然，“哦，好像是我提到了沈平远，但我没说沈平远参与的是萧燊的事。”

江恒，“……”

他太奸诈，设陷阱，套他的话，审讯的高手。

容渊又问，“江董真没参与谋杀萧燊的事？”

江恒冷笑，“你问我，不如问沈平远。”

容渊，“江董觉得沈平远参与了吗？可他不是萧燊的好友？为什么要杀死对方？”

江恒，“容三少，你很精明，但无凭无据就想要套话，还是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