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居然当的，被人指着鼻子训斥，而只会跪着哭娘！”

话语间，太上皇的眼神深邃，满含失望与嘲讽，“真是可笑至极。”

“我现在有些后悔了……”

太上皇的话音未落，却已引人遐思无限。

圣上听闻此言，自然是不服，他猛的抬起头，眼神中全是怒火。

张嘴要说什么。

太上皇见圣上意图狡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你不服？”

“你不会觉得你让禁军，把林家人都抓了。”

他的声音沉稳，字字掷地有声，“把林家的族地霍霍一通。”

“甚至去扬州，搜罗了一群证人。”

“就能证明南安王是假的？”

“然后你想怎么样？”

一连串质问如重锤落下，圣上面色苍白，满是难以置信。

他愣怔片刻，目光游离，我哪里不对吗？一个人活着不就是身份吗？失去身份的南安王，与凡夫俗子何异？从云端跌落尘埃，不就如同大象变为蝼蚁，轻轻一踩便灰飞烟灭？他有些不明白，抬眼看着父亲。

这个一直站在自己背后，让自己就是当了圣上，也如芒在背的人。

只听得太上皇继续说道，“身份是重要，但是你的方法不对。”

“杀人诛心，何必你要证明他是谁？”

“做了圣上，没有手段，只有蛮干，怪不得你失败无数次。”

“那怎么办？”

圣上似在喃喃自语。

“你可以让他自己证明他是谁？”

太上皇声音举重若轻。

“如何证明？”

圣上的眼前一亮。

太上皇失望的看了看这个儿子，摇着头，太笨了！

他扭头看向了南安王，见南安王脸色微变，他嘴角的笑意微动，“你猜到了是吗？”

“果然你比我这个废物儿子，要强的多。”

“你父亲也比我这个儿子强的多。”

“所以……他死的早。”

南安王眼神一凛，“是你杀了他？”

太上皇摇了摇头，“不是，他在千里之外的战场而死。”

“怎么会是我杀了他呢？”

“你得的证据，也并不能指证是谁杀了他，对吧？”

说到这儿，太上皇的眼光似乎穿过了层层岁月，语气沉重，继续说道，“只是我并不欢迎他活在世上。”

“因为他只有权势和冷血。”

“有时候，我不喜欢一个人，自然有人代为动手。”

“当然我只要看这个动手之人，我是否喜欢，”

“不喜欢，那么他也是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