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麦子张口结舌，的确没错，他是给李云清做了份笔录，但那是无关紧要的事……他都有些糊涂了……如果这种联系都算，他见过千千万万人，做过几百上千份笔录，难道人人都会死?

&ldo;没过多久，李云清在那栋空楼里死了，变成了一具腐尸。

&rdo;唐研说，&ldo;于是谁也不知道他查到了些什么，刘武三恰好在他临死之前撞见了他，被你救醒，你和他有大量接触，虽然这期间没有白花，但也许卵的发育已经到了成熟阶段，不需要经受刺激也能自然溢出……&rdo;

&ldo;你到底在说什么?&rdo;杨麦子吼了起来，&ldo;难道因为张彩霞临死前我去过她家!难道因为我给李云清做了份笔录‐‐就说明我杀了他们俩?甚至连我救了的刘武三都是我杀死他的理由?太可笑了!我为什么要害死他们三个?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什么白花!什么咳嗽!我又不是死神!咳嗽一声，在人身上摸几下就能杀人吗?&rdo;

唐研笑了一声：&ldo;杨警官，难道你还没有想起来……也该让你亲眼看一看。

&rdo;他将白花直接递到了杨麦子面前，那股花香冲鼻而来，杨麦子当场就吐了。

&ldo;哇&rdo;的一声，他吐出了一大团橙色的黏液，紧接着又是一大团……

杨麦子惊恐地看着地上自己呕吐的东西。

那是一团团……透明的小点，包裹着橙色的黏膜和黏液，就像一团团新鲜的鱼卵……这一看让他吐出了更多的东西‐‐没有食物，只有布满透明卵状物的橙色黏液……数量多得惊人。

&ldo;想起来了吗?&rdo;唐研的声音平淡得近乎冷漠，&ldo;还要我继续解释吗?杨警官……你忘了……你是个卵囊……你太恐惧那段记忆，所以强迫自己忘记‐‐而忘记和强装正常的结果，就是有无辜的人不断死亡，如果你还不想记起来，就会有更多的人因你而死。

&rdo;

杨麦子两眼发直地看着地上的&ldo;卵&rdo;，全身在轻微地发抖和抽搐，他紧抓着自己的头发，疯狂地扭动自己的衣服，这……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这是在做梦!

9

浓郁的花香……

很热……

他觉得窒息，有什么东西牢牢抱着他，像钢铁一样箍住他……

全身像火烧一样热，快要烧着了。

花香很浓，浓得闻起来让人想呕吐。

背脊好痛，有什么东西正在往里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