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说。&rdo;
忽然,竹瑶剧烈地喘了起来,说话也变得急切,似已经料到自己即将咽气。
&ldo;对了,还有最后一件。&rdo;
&ldo;那时听您说……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奴就耳目一新,觉得您跟其他女人不一样,所以,您此时不用后悔,因为奴后来之所以越来越倾慕您,多多少少也是因为……您跟其他女人不一样这一点吧。&rdo;
&ldo;殿下不必勉强。&rdo;
陌悠然将脸埋入男子的颈项,悔恨地呜咽。
&ldo;本殿早知如此,当初定会直接要了你。&rdo;
&ldo;对不起。&rdo;
&ldo;殿下,奴第一句想说的……就是奴仰慕您,即使奴自知身份卑微,没有资格得您青睐,奴也一直默默地倾慕着您,那次您问及孤尘是否婚配,奴打断,称只要您想要,奴随时都愿意献身,那句是奴发自心底才说的,后来听您拒绝,并且让我们再别提献身一事,奴嘴上虽应着,心里其实不无失落。&rdo;
陌悠然连忙起身,弯下腰,将自己的耳朵凑至男子耳畔。
&ldo;好。&rdo;
短短几个字,就仿若用尽了男子所有的力气。
&ldo;您凑过来点。&rdo;
陌悠然哽咽着应下。
&ldo;你说。&rdo;
男子无奈地笑了笑,但因为中毒的关系他的脸已经变得乌青臃肿,教人根本看不清他此时脸上的神色。
&ldo;殿下,奴还有两件事想与您说。&rdo;
只是还未说完,她就泣不成声。
陌悠然见此,连忙抓起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脸颊上,喃喃地唤着,&ldo;瑶儿,好瑶儿,求求你别离开本殿,别离开本殿……&rdo;
男子费力地挣脱女子的手,抬手想擦去她脸上的泪,只是才抬至半空,就落回榻上。
&ldo;殿下,别哭。&rdo;
&ldo;你是为了救本殿才变成这般的,你走了,是想让本殿愧疚一辈子是不是……&rdo;
&ldo;不!瑶儿,你挺住,别走好不好,本殿不想你离开,一点都不想……&rdo;
陌悠然才说完,就摇摇头,改了话,手上紧紧地抓着男子的手。
&ldo;是,本殿记得,本殿会一直记得你的。&rdo;
男子眼里盈满了泪,也十分不甘,他多想继续陪伴在女子身边,可是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也清楚,真的好累,撑不下去了……
&ldo;殿下,奴要走了,希望……以后……你有了新的侍人,也仍能记得……奴的好。&rdo;
陌悠然往前凑了凑,尽量让自己的耳朵离男子的唇近些。她眼睛都已经哭肿,始终不敢相信身边这个男子已经灯尽油枯。
&ldo;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本殿听着。&rdo;
男子终于说出一句,却语不成调,气若游丝。
&ldo;殿下……&rdo;
陌悠然这边,也不知是暖阁温度偏高的关系,还是刚才无渊喂下的那粒丹药发挥了药效,竹瑶的身体终于开始回温,他眼睫颤了颤,似乎有了意识,陌悠然见着,连忙一把握住他的手,欣喜异常。
&ldo;瑶儿,你醒了。&rdo;
无渊听闻,当即恭敬应下,就转身进了隔壁厢房。
&ldo;是,大人。&rdo;
由于失血过多,孤尘在路上就已近昏厥,直至马车抵达尹府,确认陌悠然到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他才完全松懈下来,双目一闭,不省人事,接着他也被人抬入一间暖阁,恰好在竹瑶所在暖阁的隔壁,而尹柒哲此时口中的&ldo;那位&rdo;就是孤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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