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多说些什么,只笑着问:“协之,弹劾魏王,你怕不怕?”林言同一贯温润的脸被她一句话说的带了红,脸上看着薄怒,用完全没有生气的语气嗔了她一句:“七尺男儿,怎么会怕。”她严肃点点头:“年轻人好好干,殿下不会亏待你的……吧。”说完,两人对视一眼,都咧嘴笑了,林言同抱臂:“阿致,我不是想窥探些什么,只是好奇,你和殿下怎么处得来的?”“怎么?找我走后门?”裴致也抱臂,摇摇头:“这个好像不成,我可不是这样的人。没有万两黄金,千斛明珠,我是不会动摇的。”“你又打趣我。”林言同无奈看她,“我是想说,在长安这两个月,我也见过殿下几次,殿下看着清肃,怎么想都不是能说笑的人。和你玩的来,我怎么都想象不出。”裴致横他一眼,下意识就想向着李知竢:“明明是稳重,是喜怒不形于色。不对,他是遇事不浪费无用的心力,只想着解决问题。而且他是太子呀,看着威严端肃些怎么了?他从不发脾气的。”想到那日在茶楼的冷脸,裴致顿了下,弱弱地补了一句:“……不怎么发脾气。”“我又没说你,你急什么?”林言同莫名其妙地看着裴致。裴致挠挠脸颊:“你这不是说我朋友嘛。”林言同:“?”“我也没说殿下哪里不好……何况,我不也是你朋友吗,你还跟我急?”“我没急……你还说,你怎么把我小时候扮鬼的事告诉他了?”“话赶话说到了不是?”林言同憨笑了下,眼看着这话越跑越偏,“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还喜新厌旧,有了新朋友就不顾着老朋友了?”裴致瞪他,凭空生了些心虚,拿了块点心起身:“那我走了,我现在就走了。”林言同忙递台阶:“贵客留步,是某的错,不是说要贺陈娘子有孕之喜吗?可想好送什么了?”裴致也不是真的恼,转身回到榻上,有点苦恼地说:“许久不见阿琬了,信上说她刚有孕一月有余,也不知在符州是否适应?”林言同的亲缘淡泊,他感恩叔伯养他成人,却被满心满眼地利用,来了长安后,想到裴致,总会有种妹妹在远方的感觉,如今看到裴致的挂念,倒是有些感同身受,“符州山清水秀,气候宜人,白大郎为人可靠,你不要担心。”“嗯。”裴致点点头,笑意盈盈,“我要做姨母了,就是可惜不能在阿琬身旁见他出世,等我在长安逛一逛,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叫人全送过去。”林言同被她这财大气粗的样子逗笑,“对了,你与裴公何时返回诏州?”裴致摇摇头,“我也不知晓。嗯……阿翁这回回来是有些事的,而且陛下说今年我阿耶要回长安述职,不如多留两个月。说起来,我阿翁今日便去了大明宫,好像是有事吧。”京郊。“新任的大理寺寺丞,是诏州人士,许是受了太子殿下的提拔也未可知。叔父既然犯过命案,自然该当心。”别院坐着一长袍的男子,约莫二十左右的样子,有些桀骜的模样,眉目硬朗凌厉,慢慢将热茶倒进茶杯中,推到魏王面前。这郎君正是先废太子的独子李歭函,当年宫变时还不及李知竢大,李彰仁厚,便保留了李歭函郡王的身份,移居京郊,除了未曾给予实权,皇族的待遇一应齐全。魏王冷哼一声:“你当我不知李彰和那小子早就想动我?曲曲几条人命,拿来威胁我还不够。”“叔父身上单纯背负着几条人命吗?”李歭函“啧啧”两声,轻笑了下:“您既已知陛下和殿下的心思,自然也该能想到,依照他父子的处事方法,手上指不定还会有什么旁的证据。”魏王皱着眉看李歭函,脸色有些难看,但到底不是冲着李歭函而来:“圈禁父皇,弑杀兄长,李彰再动我,也不怕他日史书说他无仁无德。”李歭函人生的凌厉,目光也精明,不愠不火地开口:“那又如何?您与我生在皇家,同室操戈,自相残杀见的何时少了。百姓关心的是在位者能给自己带来什么,皇室密辛在利益面前,算得了什么?”他仿佛不是当年事件的参与者,更像是一个叙事者:“祖父与父亲一早失了民心,也失了臣心。若非如此,三叔父怎么可能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成功夺位。就算不是他们,如今看来,迟早也会内有谋反,外有强敌。”“他父子二人不是你的弑亲仇人?怎么十几年过去,就因为留了你的性命,所以你全都忘了?”魏王手一扬,手中精致的杯子重重砸在青砖地面上,并不愿直面李歭函口中的事实。李歭函也不恼,“叔父既然舍不得如今的荣华富贵,又何必以卵击石,您与我,如今可都没有能力去撼动今日的皇帝与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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