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婷只笑不答。
小人一阵叽里呱啦,打着手势,似乎在说的是爪洼岛语。
殷素素一句话都没听清楚。
&ldo;肖婷,他说什么呢?难道这小鬼是外国人?&rdo;殷素素一脸无奈的问肖婷。
肖婷无奈的摇头,似乎对着一个眼前的小人也感到头大。
肖婷也连讲带比话的,面对小人说着同样的爪洼岛语。
&ldo;什么意思?肖婷你啥时侯也学了爪洼岛语呀?&rdo;殷素素叹息自已前世今世都没见过什么世面!怎么听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对肖婷的印像一下子高大起来。
如抬头看头顶上太阳一样的角度。
&ldo;你不用羡慕哈,我也是见鬼见多了,所以才懂得。这个小鬼头是可怜鬼,人还没长大,就死掉了,死之前话还没学全,一般人当然听不懂他的话。&rdo;肖婷看着殷素素脸上无限仰慕的神情,忍不住解释道。
小鬼头跟着直点头。
接着殷素素面前出现一个画面。
画面中,是一个凄冷的夜里。
一辆面包车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个孩子。
还有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只裹着一个小包被,包被脏污的不成样子。
小人指指角落里发抖的婴孩儿,殷素素仔细一看,才发现画面中的小人正是身边的小鬼头。
开车的正是那个被自已打倒正在住院的中年男人。
副驾驶上坐着的正是老李头儿。
&ldo;侄儿呀?咱们做这个营生是不是太缺德了?&rdo;老李头儿的手脚看起来很正常,看起来是他发病前发生的事。
&ldo;叔,你还觉得缺德,你干的那些缺德事还少吗?&rdo;男人一脸鄙夷的回了一句。
&ldo;我……我怎么了我?&rdo;老李头儿梗着脖子朝车厢里扫了一眼。
&ldo;我看见有一个小孩儿好像发烧了,咱们要不要找个地方给他看看病降降烧,不然生病的孩子也卖不出价钱的。&rdo;
&ldo;你知道钱钱钱,最近抓的紧,哪有时间看什么病?咱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把小孩分开藏起来,过一阵子外省的三哥四哥会过来收的。&rdo;男人的脸上没有一丝纠结,冷若冰霜。
车子颠簸了一夜,天亮的时侯,车子几乎开到野外。
车子停在了一个种菜的大棚外。
大棚临着大马路,有一间不大的砖房。
&ldo;六子,快开门,我是李大,我带着一窝鸡仔来的。&rdo;
里面有人迷迷糊糊的答应一声,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之后,门&ldo;吱呀&rdo;一声从里面打开。
被称为鸡仔的孩子们,被一个个抱进小屋里。
小屋不大,却还隔开了两间。
里屋是在衣柜里开的一个暗门。
打开门进去,里面半间房,狭窄阴暗。
只有窄如石砖大小的小窗高高的挂在墙上。
而且一年四季关的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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