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将离终于侧头朝她投过来一个眼神：“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楚霜归努力敛起笑容，道，“那你也不至于就生气吧。”

宋将离脸上难得出现了几分复杂的神色，语气里还掺着点着急：“你摸了他的尾巴，就相当于承认了你们的......伴侣关系。”

“啊？？？”

这会儿轮到楚霜归尴尬了，她干笑两声：“说不定他没想那么多呢......在这鬼地方待久了不知道这些很正常嘛......”

宋将离轻轻咳了一声，道：“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楚霜归趴在窗台上长出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办，先在这放着，我们离开的时候再把他带出去，之后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宋将离没回答。

楚霜归又起了坏心思，恶向胆边生，嘿嘿一笑：“帝君，你的尾巴有没有人摸过呀？”

楚霜归心道这事儿憋了好久了，总算能说出来了。

宋将离猛地转头看向她，眼睛微微睁大，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堪称羞耻的神色，耳朵尖唰一下红了：“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楚霜归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害羞什么呀，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哈哈哈哈哈哈......”

“你......”

宋将离深吸一口气，平日里的毒舌这会儿也全丢光了，只能气结地盯着楚霜归，却因为脸颊上淡淡的绯色显得毫无震慑力，只让楚霜归笑声更加猖狂。

楚霜归认识宋将离这么久，温文尔雅的样子见过，冰山冷脸的时候见过，杀神一般的样子也见过，甚至也有偶尔流露出的坏心眼、惊慌等等微小的情绪变化，这会儿这幅被调戏了一样的又气又恼的模样倒是第一次见。

倒真像只气呼呼的炸毛小猫。

楚霜归一边脑补一边又忍不住嘿嘿嘿地笑，宋将离忍无可忍：“有什么好笑的？！”

楚霜归清清嗓子：“哎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宋将离不做声，楚霜归继续犯贱：“你脸红了。”

“我...你......不可能！”

情绪显然不受他本人控制，宋将离骤然间面上更添了一层绯色，简直让楚霜归大开眼界。

眼见楚霜归越发猖狂，宋将离气恼中掺杂着难以言明的羞耻感，虽然看着她笑得不怀好意但却实在生不起气，又觉得再待在这楚霜归估计还有什么更石破天惊的话，转身便要走。

楚霜归以为逗过了真让人生气了，赶紧收功滑跪，一把扯住了宋将离的袖子：“我开玩笑的！

怎么真生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