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发？”

看着天地乌黑亮丽的发丝，瞬间变成银光色的样子，轩辕破的我内心，被雷电击般的说不出话来。

!

“正常。”

天地的回答很随意，他当初已经想到，用自己的一魄换轩辕破的性命，付出的代价不是旁人所能承受得了的，“从今往后，你的身体，完完全全的属于你自己支配了。”

“嗯！”

轩辕破相信眼前小鬼头说的话，因为这些时日，他已经不需要到夜晚变成冰冷的躯壳了，“谢了。”

轩辕破口丢出这两个字，对于他来说，简直是登天还难的事。

“不用。”

天地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我腹黑男，用不带商量的语气说，“记住你答应我的事，一辈子都不能让子姐姐不开心，不然的话，我会后悔今日医治好你的病。”

“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让她不开心的。”

轩辕破用坚定的语气说着话。

“嗯，那好。”

天地脸露出久违的笑容，下一秒又好似想到什么，直接补充说道，“对了，你帮我和子姐姐告别吧。”

天地不愿意让子看到自己这幅老头子的模样，少白头的尴尬和难堪，是他不想留给子的最后印象。

“这件事情，我可能帮不了你。”

轩辕破拒绝了天地的请求。

轩辕破太了解子的性格了，如果让他转述天地的告别，子兴许会想歪，误以为是自己杀了天地，从而弄出的假象。

“这......”

天地脸露出一丝为难。

“戴个帽子，会不会好一些？”

轩辕破看出天地的窘迫，便开口替他拿主意，“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去那里，但是她太在乎你这个弟弟，告别之事，我是帮不忙了。”

“知道了，我自己来。”

天地听出了轩辕破的言外之意，他又何尝不想留在子身边，陪她喜怒哀乐一生一世。

有些人，活到老便是一生；有些人，睁开眼睛的瞬间，便结束了一生；更有些人，在无限恐惧的情况之下，成了封印仪式的祭祀品。

看着那些活活淹死的男人，鬼姬眼里露出不屑，她恨透了天地下的男人，曾经几度希望这些臭男人通通死光。

可看着变成石头的兰婆，被一百零八根铁钉，死死的盯在了冰冷的印台，苍老的脸，只留下平和的笑容。

鬼姬走前去，伸手摸着兰婆冰冷的石脸，苦笑、自嘲的语气轻声说着，“老太婆，你说你傻不傻，当初同我一起走，不没事了。”

“兰婆不是你，她心里装的是天下苍生，而不是简单的儿女私情。”

轩辕兰走到兰婆的石像身边，看着悲痛欲绝的鬼姬，猛的发现了大人的世界也未必容易。

“呵呵，好一句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