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道: “我们今天去外面晒被子,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舒少爷把江少爷给推到了地上。” 江漾闻言满意的看了一眼女佣。 陆赢川看了一眼江漾高高肿起来的脚踝,道: “去把舒远叫下来。” 舒远早就料到了这一遭,只觉得自己的脚背隐隐作痛,他披上外套然后下了楼。 陆赢川看了他一眼,然后指了指江漾的脚踝: “你推的?” 舒远不可置否:“是。” “道歉。”陆赢川的眼神毫无温度。 周身的气温急剧下降,舒远看着陆赢川,眼底倔强满是不服: “凭什么?是他先伤的我。” 陆赢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完好无损,在他眼里江漾就算是会装可不是那种心狠的人,比起舒远动刀杀人他更愿意相信江漾。 “死不悔改,你是不是从来都学不会道歉两个字?”陆赢川把江漾揽进怀里,他死死的看着舒远,事情发生到现在,舒远对他没有一句道歉,也没有半点儿愧疚,他怎么能那么冷漠? 想到这一股恶气涌了上来,凛声道: “不道歉你今天休想睡觉。” 陆赢川的语气不容拒绝,似乎铁了心要舒远道歉。 他不想道歉,明明是江漾先故意在先的,凭什么他要道歉? 可舒远也明白陆赢川不会听他解释的。 舒远脚背上的水泡突然在隐隐作痛,这一个多月以来他能感觉得到陆赢川对他的喜欢已经很淡很淡了,甚至可以说已经没有了。 陆赢川的变化他看在眼里,真是可喜可贺啊,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带着宝宝离开这里了。 可眼下舒远抚了一下肚子,他已经有了前车之鉴所以断然不敢不睡觉的。 陆赢川肯定也明白这个,才把这个拿出来威胁,一来我为了逼舒远给江漾道歉,二来是要他清清楚楚的了解现在他在陆赢川心里已经不算什么了。 舒远在心里苦笑,他不重要了这个事情一个月以来他每天都在清清楚楚的感知着,他又不傻,陆赢川实在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 他看了看陆赢川,然后视线缓缓下移落在被陆赢川抱在怀里呵护着的江漾,视线停顿了几秒,然后轻声道: “对不起。” 玉衍。舒远跑了 这短短三个字就好像按着舒远的自尊在地上摩擦,他不只是在向江漾道歉,更是像陆赢川。 他在像杀弟仇人的儿子道歉,多么可笑,受害者要向施暴者道歉。 舒远嘴唇轻颤,说完之后挺着肚子往楼上走去,他捂着撕痛般的胸口,缓缓抚着气。 没关系的舒远,没有关系的,很快就能离开了。 可哪里真的没有关系啊,舒远回到房间无法原谅自己居然把道歉说出了口。 他怎么能这么无能窝囊? 越想越气舒远扬起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扬了一个一巴掌。 他没有留力气,很快脸颊就高高肿了起来,他泪眼模糊,眼底尽是悔恨。 他绝对不要把孩子留给陆赢川,死也不能 舒远坐在床边,打开了衣服露出高高耸起的肚子,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陆赢川的性子不喜欢了之后就会讨厌,往后这样的情况只要不死不伤到孩子就变本加利,他得离开这里。 可香山别墅防守太严格,而他身体不便根本就不能离开,后门经过上次已经被看得更加严实了,他想跑都跑不了。 只能等时机。 然而陆赢川就像吃定了心不让舒远离开,舒远怎么观察都没有破绽。 他坐在椅子上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间就织成了一只鹿,他不小心把棉花塞多了,鹿身肥嘟嘟的很是憨厚。 舒远回过神来低头看了一眼,觉得好笑,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他这抹笑容陆赢川在花园里和萨摩玩儿飞盘,抬起头刚好看到,愣愣的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开心急得直扒拉陆赢川的裤腿都没有把他思绪拉回去。 舒远怀孕了之后孕感很足,他头发从去年剪过那一次之后就没有再剪过,到现在已经一年了,头发长到了肩膀上,他用皮筋胡乱扎了一个马尾。 毛茸茸的落在脑后,发丝修饰他的侧脸,一时间竟觉得时分惊艳。 陆赢川不禁好奇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过了一会他趁舒远下楼接水喝溜了进去,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只圆滚滚的鹿,顿了一下。 他心下一动伸出手把鹿藏进了衣服里正要离开的时候眼神瞥见桌子上还没开的烫伤药膏,拧了一下眉,他房间里怎么回事有烫伤膏? 他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没有多想,很快就离开了房间。 舒远上楼来的时候看到陆赢川都身影离开在转角他顿了一下,那个方向是江漾的房间,他们真的已经慢慢的变得甜蜜了起来。 初来的时候舒远能感觉到他们在做戏,可现在陆赢川似乎对江漾真的很上心。 连林雁北都比不上江漾了的感觉。 舒远眼神复杂不再多想回了房间,却发现桌子上的小鹿不见了。 他到处翻找都没有找到,他不禁抓了抓头发,奇怪了他明明记得是放在桌子上了的。 是不是他带着下楼了? 他扶着腰慢吞吞的上上下下找了几圈都没有找到,看着桌子上的边边料料眼神有些失望。 算了找不到就找不到了,不该是他的怎么都不是他的了。 他的心情却因为那只无故消失的小鹿不好了起来,他也发现了这几天他情绪变化很大。 正难过着,突然脚下一阵刺痛,他伸出脚看了一眼,发现那个被烫出来的水泡居然已经破皮了,里面的水流了出来。 舒远倒吸一口凉气,找来棉签努力去擦拭,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液体给擦了去。 好不容易擦完了水泡里的水直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冒了一些汗,这个水泡破了之后很疼,又疼又辣。 他忍着疼把烫伤膏拿来,刚要弯腰去擦,肚子一阵抽痛,孩子在抗议了。 舒远不敢再动作,连忙把药膏放在一边。 直起身子突然看到了陆赢川扶着“崴”了腿的江漾在花园里晒太阳。 舒远看了几秒之后默默的收回视线,把椅子搬离了有太阳的窗边不再去看。 他想要离开香山的想法一直没有变过,晚上他听到陆赢川的引擎声眼前突然一亮,对啊这个别墅里能离开的就只有陆赢川的车。 他和陆赢川在一起那么些年了,知道他车钥匙放在哪里。 夜里他悄悄摸过去玄关边的小抽屉翻出一把备用钥匙放在自己的衣服里,然后回去等再晚一些再溜进车库。 他短时间内不怕陆赢川发现,托这段时间陆赢川对他忽视,他早上房间很少会有人去敲门,有足够的时间离开了。 舒远在房间里溜达了一圈,找到一个袋子把给孩子们织的小鞋子和小袜子放进去,可他织了很多,拿不了那么多只带了一半。 他自己衣服什么的都不拿,拿多了该走不了了。 凌晨四点过舒远收拾好趁大家睡得沉去工具房拿一把小锤子,然后往车库里抹去。 他按开陆赢川经常开的车的后备箱爬了上去,后备箱宽敞,藏一个舒远很容易。 舒远蜷缩着,等待天亮。 九点左右陆赢川终于来了,他是去公司根本就没有想到舒远会藏在后备箱里。 舒远在后备箱里听到陆赢川接电话,杀伐果断的吩咐任务以及市场方案。 他听不懂,他抚了一下肚子,暗暗对孩子道: 好好听一听你们父亲的声音,以后你们就没有父亲只有爸爸了,希望你们不要怪我才好。 到了陆氏车库,陆赢川下了车,舒远爬了起来看着陆赢川的背影,轻声道: “再见,陆赢川。” 他用备用钥匙打开后备箱爬了出去,在后备箱就要关上的时候他把钥匙丢了进去。 完了之后他深吸一口气,从地下车库走了出去。 一路上都很顺利,舒远戴着口罩,头上顶了一个帽子。 他去了墓园告诉余文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因为他的小侄子就要出生了,等他们出来后他再回来看。 舒远说完他抚了一下余文的墓碑: “原谅哥,我真的没有勇气报仇” 看了余文天已经晚了,舒远找了一家不需要登记身份证的旅馆住了下来。 他乔装打扮了一下相信短时间内陆赢川应该暂时找不了他。 舒远躺在旅社的床上,房间充斥着一股子霉味,墙角的贴纸也已经微微翘了起来,看得见墙纸下的潮湿痕迹。 环境比香山恶劣无数倍但是舒远觉得心安。 想到香山舒远的思绪顿了一下,他真的离开了陆赢川。 或许这对他和陆赢川来说是最好的结局,而且他的离开也能更好的给陆赢川未来的夫人腾地方,他应该会高兴的。 孩子,按照陆赢川的性子应该只会喜欢他爱的人的孩子,所以自己的宝贝就不留给他了。 肚子突然被连踢了好几下,似乎不满舒远的决定,在质问舒远为什么让他们和父亲分开一般。 孩子劲儿大了,踢得他有些疼,他躺在床上频率缓慢地抚摸着肚子, “宝宝乖,别闹了啊别闹了” 这边舒远在安慰孩子,香山那边却已经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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