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砚知平日里总是张扬肆意,眉飞色舞,如今扛起这么一家大的铺子,倒是繁忙到一向上挑的眉峰都耷拉了下来。沈舒年这样瞧着,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心疼起方砚知的奔波劳累来。他心疼方砚知,连带着自己的底线也随着心软而一退再退。沈舒年笑了一下,看向方砚知发旋的目光都不知不觉地变得柔和。他愉快又熨帖地想着,罢了,爱抱着就抱着吧。应付好了方砚知,便要管管身边那些陌生的视线。沈舒年抬起头,四周环顾一圈,与那些好奇打量着的目光对了个正着。他眼中温情退去,取而代之的一种无悲无喜的漠然。其余工人与他这淡然的视线相撞,一时有些胆战心惊,生怕这如玉公子做出什么事来,纷纷低下头去不敢私自窥探。沈舒年瞧了一圈,满意地发现没有人再投来这种打量的目光,便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方砚知的依靠。他伸手抚上方砚知的脑袋,和之前抚摸大宝的手法如出一辙。沈舒年的手指伸入方砚知的发中,为他按揉头皮缓解疲惫。方砚知感受着沈舒年指尖力度,只觉得自己头皮一阵发麻,可是却并不难受。这种若即若离的触感带来一种奇特又玄妙的舒适,让方砚知像只被摸舒服了的猫,心甘情愿地敞开自己柔软的肚皮来。他埋在沈舒年腰间的脸颊蹭了一蹭,满意地发现沈舒年随着他的动作而僵住了身子,而后不出所料地听到了自己脑袋上头传来的一句嗔怪:“砚知——”可是这话语中的责怪没半分重量,方砚知听过便忘了,没将沈舒年这软绵绵的怒意放在心上,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借着这样的姿势去感受着沈舒年的身体。沈舒年原本还能忍受,却发现方砚知的手越来越不安分。他刚想严词厉色地责骂方砚知的不守规矩,就听到不远处的大门传来一阵嘈杂之声。意识到这点后,沈舒年当机立断想要从方砚知怀里挣脱开来,可是到底没来得及。就见木门打开,他与这不合时宜的人四目相对,彼此面面相觑。大宝小宝不知道又从哪里玩了回来,两个人打打闹闹地进了堂内,十足的兄友弟恭模样。他们毫无防备地推开木门,还没来得及叫喊出声,打眼一瞧就看见了方砚知和沈舒年这样依偎相贴的姿势。二者一齐目瞪口呆,相似的面貌复制黏贴,就连表情都如出一辙。大宝小宝不可置信地瞧着面前场景,下巴几乎都要惊掉了下来,和沈舒年的目光在空中相接片刻,又不约而同地挪了开来。沈舒年心里有鬼,总觉得和方砚知这样的暧昧姿势在两个小小少年面前有碍观瞻。他有心想要解释,扭动着身子想要转过身来,可是方砚知的手仍旧不规矩地挂在他的腰间,分外嚣张地彰显着自己明晃晃的存在感。他脑中思索片刻,决定挣扎着补救一下他们二人在这两个少年的心中形象。沈舒年刚把舌头捋顺,结结巴巴地打算自证清白:“大宝,小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我们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宝这让人十分不省心的给打断了。他一脸心知肚明的样,看得沈舒年都牙酸。只见大宝对着小宝推推搡搡,拉着他就往房间里去,半道上还不忘回头对着沈舒年挤眉弄眼,语气十分欠揍。“没事的,沈哥哥。我知道你和方大哥感情好,我和小宝什么都没看见。”沈舒年解释的话语被他这一番好情好意噎在了肚子里,一句“我……”将说未说,眼睁睁地瞧着大宝带着小宝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还干净利落地关上了门,一副绝不打扰的模样。沈舒年:……眼见着大宝像是误会了什么,沈舒年只觉得自己一个头比两个大。意识到这点后,他那如玉般温润和善的面庞上后知后觉地慢慢往上爬着绯色,几乎染红了半边脸颊。看着两个少年紧闭着的大门,沈舒年一时有些羞恼,将这让他失了长辈面子的过错一股脑儿地推到了方砚知这个罪魁祸首身上。他用手撑着方砚知的身体,想要借此拉开他和自己之间的距离。可到底是没怎么用力,只推开了一些,就被方砚知不依不饶地再度贴了上来。这始作俑者还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责怪沈舒年道:“沈舒年,别动,让我再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听着他这样不着四六的话语,沈舒年几乎被他气笑。他有心想要和方砚知置气,可是一瞧见方砚知那双微微含笑看着自己的眼眸,那些初生的气焰又尽数消散开来。“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大庭广众的,又不像是在自家房间里。更别说还被大宝小宝瞧见了,影响多不好。”他曲起手指,用指节敲了一瞧方砚知的额头,与其说是责怪,更多像是一种无言的放纵,“砚知,你也不嫌弃丢人。”在沈舒年落下动作的同时,方砚知眯起了眼睛,笑得十分狡猾。他将沈舒年作怪的手攥住,拉了下来,落在自己身边,语气十分不以为然:“大宝十五了,沈公子,我没记错的话,您去年也才刚及冠吧。”方砚知瘪了瘪嘴,笑话沈舒年的大题小做:“小宝也有十二岁呢。他们两个就算身世再怎么可怜,可年纪上压根儿没比您小多少。沈大公子不会慈悲心泛滥,还当他们两个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吧。”话虽如此,可见着比自己小上几岁的,沈舒年还是不免会拿出些长辈架子来。他总觉得和方砚知这样亲密的接触超过了大宝小宝心中对于朋友之间相处的认知,害怕他们会产生些不好的联想。若是今天他们的相处姿态让大宝小宝感到恍惚不解,从而渐渐模糊了心中朋友之间的边界,那他和方砚知可当真是荼毒少年思想的一大罪人。听着方砚知这调笑话语,沈舒年更是有些恼羞成怒,想要从他的双臂之中挣脱开来。可方砚知今个儿不知道犯了什么病,非要和他较劲一般,双手更是箍得紧了,将沈舒年圈在自己身前,半点不让他动弹。沈舒年挣扎累了,推不动面前这如铜墙铁壁般的身躯。他微微喘息,面上更添几分红润,拿出几分恼怒来:“砚知,快放开我。”眼看着沈舒年越来越不安分,方砚知也来了些脾气。他不轻不重地隔着衣裳拍了一下沈舒年挺翘的臀,想要以此作为一种威胁般的警告,语气倒是不咸不淡,好像做出此等下流之事的并不是他。方砚知一贯他那云淡风轻的做派,倒让沈舒年气了半死:“沈舒年,别乱动了。”听到这话,沈舒年一张俏脸彻底涨红了,对方砚知这样放荡的举动瞠目结舌。怕这没有廉耻心的小人再度这般动作,倒真如方砚知所愿,不敢再动,老老实实地任由这人靠在自己身上进行所谓的“充电。”可是老实归老实,沈舒年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是决计没有见过方砚知这样放浪形骸的人的。孔夫子和诸多圣贤熏陶出来的如玉君子就连脏话也说不了几句,险些把自己憋了个半死,这才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放肆!下流!”方砚知靠在沈舒年的身上,听着沈舒年如擂鼓一般阵阵作响的心跳声。即使面前这人方才还骂了他一句,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高兴的,反而还欣喜地发现原来沈舒年还有这样灵动鲜活的一面。若是沈舒年知道方砚知心中所想,倒是真有找打的嫌疑了。方砚知觉得,沈舒年这样,倒还怪可爱的。可是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就算沈舒年的性子再怎么和顺,他也是个正儿八经的有脾气的男人,若是真的让他生起气来,那可是十分地不好哄。方砚知平日里虽然看起来不着四六,可是心底里到底是有着一把尺,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在沈舒年的放任下得寸进尺,什么时候又应该在快要触及沈舒年底线时收回试探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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