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砚知好好地过了一把手瘾后,满足了自己那点幼稚的小癖好。他收回手来,顺手又揉了揉这两个少年的脑袋,这才慢慢悠悠地说道:“不要再叫我善人了,这个称呼让我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无欲无求回到天上去。”说着,他朝面前两个小孩眨了眨眼,看起来十分的俏皮活泼又和蔼可亲。两个少年被他的话语逗笑了,一直紧张不安的脸上流露出真诚的笑容来。方砚知见逗笑了他们,打算趁着这一点真情流露趁热打铁:“我姓方,叫方砚知,你们以后叫我方大哥或者方哥哥就行。”说着,他掰过哥哥的肩膀,调整他的站位,将他的方位调整到了面对着沈舒年。方砚知凑近哥哥,将自己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话语轻松愉悦:“那位哥哥叫沈舒年,是个顶好顶好的人儿,你们可以叫他沈哥哥或者沈大哥。”隐隐约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正坐在另外一个位置看书的沈舒年有些恍惚地抬起头来。刚将自己的思绪从书中抽离出来的沈舒年看起来有些懵懂,视线也不知道该聚在何处。难得瞧见沈舒年这副样子,方砚知没忍住笑出了声。平日里沈舒年总是一副云淡风轻从容自得的模样,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看到他茫然不解的样子,方砚知觉得新奇,笑得身子都颤了起来。这一声短促的笑声让沈舒年瞬间就锁定了方位,他扭头去瞧,见方砚知带着两个少年笑得乐不可支,一时有些羞恼。他长眉一蹙,将书本往桌上重重一放,自顾自地一个人往后院走去了。沈舒年干净利落地回到了后院,只给方砚知三人留下了一个清冷高傲的背影。方砚知见自己把人给惹毛了,却也不着急哄,继续对着两个少年进行着自己的洗脑大业。“平日里我可能会有些忙,如果我顾不上你们,你们就找沈舒年。”他顿了话音,像是想到了什么,进行补充道,“沈舒年脾气好,一般不怎么生气,可你们也得懂事,别惹他烦忧,知道吗?”两个少年异口同声,齐刷刷地回答道:“知道了。”看着面前两个宛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方砚知心中欢喜,又交代了一些琐碎事务后便赶着两个少年去玩。两个少年原先还扭扭捏捏不知道该干些什么,见方砚知实在放纵,便也渐渐放宽了心胸。瞧着这两个少年自在了些,方砚知也乐得能当个合格的心灵导师。他站起身来,路过沈舒年坐着的桌边,捞起来他那本还没看完的话本,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就这样晃晃悠悠地去后院找沈舒年。沈舒年在他的房间里,他靠在窗边,透过半遮半掩的窗户欣赏着方砚知一时心软留下来的垂柳。浅浅的阳光打在他的白色长衫上,让他整个人身上都泛着一圈柔和的光泽,分外吸引人。不知为何,踏入沈舒年房间的那一瞬间,他从脚步到呼吸都放缓了。他的步子极轻极浅,像是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不忍发出一点儿噪声来打扰这般恬静温和的画面。可他的脚步声再轻,沈舒年却还是福至心灵地抬起了头。看着宛若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方砚知,沈舒年觉得好笑,伸手招着他过来。见沈舒年笑了,方砚知便也放下心来。他撩起衣摆,丝毫不客气地坐在沈舒年对面的座位上,还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小口小口地啜饮茶水,边偷偷地瞧着沈舒年脸上温和的表情。方砚知的眼神毫不掩饰,他却还觉得自己伪装得很好,这实在不是一个交谈时礼貌的视线。沈舒年本不想在意,可是见方砚知这样有趣,便想着逗逗他玩。他将自己的视线从窗外垂柳移到方砚知的脸上,同他来不及收回去的目光撞了个正着。沈舒年掀起眼皮,灰色的眼眸是一片将人陷进去的漩涡。他佯装变了脸色,看起来有些严肃。“干什么这样瞧着我?”“瞧你好看。”方砚知头脑一热,话语没过脑子,几乎是咧着大牙笑着脱口而出。可是这话刚一落地,他就有些后悔了。忘记古人都是含蓄腼腆的了,不知不觉间就用现代直接热烈的表示将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口了。方砚知郁结地想,这话太冒犯了,沈舒年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个登徒子。他赶忙低下头来,脑袋几乎要埋入面前这个小小的茶杯中。方砚知双手扶着杯子,探出舌尖舔了一圈干涩的嘴唇,懊恼着自己的口不择言,等待着沈舒年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沈舒年没有对他这样冒犯的视线和冒犯的话语感到不适,反而还轻轻笑了起来。方砚知怔愣着抬起脑袋,看着沈舒年脸上绽出明媚的笑来。沈舒年平复笑意,再抬眼时眸光清明:“那两个少年,你打算怎么安置。总不好真让他们在我们这里做工,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听到这个,方砚知也拿不定主意。他叹了口气,徐徐说道:“走一步看一步。若是有上进心,送进书院学学道理,将来也好成长成为个博闻广识的人,为社会做贡献。”“若不是个读书的料子,对手艺感兴趣的话,我便将我方家制墨的技艺教给他,以后也好将我们这门手艺发扬光大。”“若不求上进也不学手艺的话,我们就只负责将他们养到十八岁,也算仁至义尽。”沈舒年一边听着,一边给留意着给方砚知推了杯茶过去:“砚知深思熟虑。”听到沈舒年给自己带上的高帽子,方砚知有些得意忘形,自认为安排地天衣无缝,找不到一丝的纰漏来。他沾沾自喜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他从身后摸出沈舒年方才留在前院的话本子,低下脑袋,双手奉上,姿态毕恭毕敬,话语带着些许调笑的谄媚:“落下的书,我可给你送来了。”瞧见方砚知这副架势,沈舒年也乐得陪他演戏。他侧过脸去,轻轻地瞥了一眼方砚知,眼神瞬间变得矜傲。伸手一搭,轻飘飘地将话本拿走,末了还骄矜地“哼”了一声。手上空了,方砚知抬起头来,堆了满脸讨好的笑,还尤嫌不够地去扯沈舒年的衣袖:“不生气了吧。”听着话里话外几分撒娇意味,沈舒年招架不住方砚知这样的攻势。他想把自己的袖子从方砚知手里扯出来,可是方砚知拽得紧,不给回复誓不罢休。他哭笑不得,只得端出大道理来,可是面上表情却是笑着的,像是打闹的乐趣:“砚知,青天白日拉拉扯扯,你还要脸不要啦。”“嘿嘿。”方砚知笑了两声,后知后觉地有些不好意思,意识到自己这样实在是耍赖过头。可是转念一想,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必在乎这点脸皮,赶紧将人哄好才是正事。他顺势松手,柔顺的布料从他手中滑落,跌在桌面上。方砚知眼睛微微弯起,话音带着几分黏腻,宛若四月暖春:“哄你高兴才是最重要的事。”这两个少年一个十五,一个十二,正是长身体长见识的年纪,浑身上下的蓬勃生机分外扎眼。方砚知寻求了他们的同意,为了称呼方便,给人分别起了大宝小宝的昵称,没想到却遭到了沈舒年的抗议。沈舒年不经意间听到了他们商讨出来的这个称呼,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他将手中话本圈起来,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方砚知的脑袋,责怪他道:“这名字一听就不用心,砚知,你真是的太胡闹了。”方砚知不以为意,非但没有就着沈舒年的话进行反思,反而还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简直是惊为天人。见沈舒年又要动作,方砚知侧身躲过,笑嘻嘻地圈住了沈舒年的手腕,将他的手拉了下来。“大宝小宝简单好听,是个一听就有好福气的名字。”这人不仅狡辩,还让受害者为他帮腔。方砚知朝着两个少年挤眉弄眼,示意他们赶快从沈舒年手上拯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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