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如果可以重新选你还想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吗?”
答:“没有如果。”
我出生在90年代,那个时候生小孩子要罚钱财,一个2000。
那个时候的2000难挣,所以我的出生也许是个错误。
一个昏暗的夜里,我降生了,哭声调成静音,血腥味夹杂着些许。
那个时候因为没钱,每次上面有人来查时,妈妈总会抱起衣着单薄的我在蝉鸣的夜里上山,山里有蛇也有野猫,他们不会上山。
半晚的风和我的凉,因为来不及,所以我只有一件衣服,妈妈抱着我奋力的跑着,我的眼睛只能看见昏暗一片,山很高,山下的灯光只有小小一片。
山下。
所谓的检查人口的人的手电筒晃动着,大家都要起床出门,迎接他们的检查。
他们:“所有人出门,蹲下抱好头别动,查完了就能滚回去睡觉了。”
因为是乡下,他们总是肆意妄为,而我们就像屠宰场的猎物,只不过也有狡猾的狐狸混在其中。
他们会一脚踹开房门,打着检查的幌子翻动柜子衣服等,没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时他们会抢,抢一切他们看到的东西,他们踹翻鸡笼捉鸡捉兔子,那个时候家里为了多赚点钱会养很多家禽。
只不过也逃不出他们的恶势力。
山上的风吹动树叶哗哗作响,山上的野猫会在这个时候出没,那个时候没有多少食物,野猫会偷家禽,偷不到它们会吃死人的肉,夏天下葬的人的尸体都会因为天气原因生蛆腐烂,也吸引了蚂蚁。
那个时候的坟前会在一段时间里出现大量的蚂蚁洞,土壤会被蚂蚁弄得稀松,野猫就像是和蚂蚁心有灵犀,野猫扒开土壤,木板会显现,经过炽热的天气木板会出现蒸发,蚂蚁就会啃食木板。
猫在叫,躲在妈妈怀里的我感到害怕,害怕的还有妈妈。
山下检查的人总是会拖延好久,我的恐惧也会加深。
猫踩动树枝的声音,风呼啸的声音,山下鸡犬不宁的声音。
这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时间很快过去,那个没钱的年代,一个小孩2000块钱也可以卖给他人。
我也不例外。
很奇怪,出生会罚2000,卖掉会得到2000,也许我应该出生在2000年,那个时代也许我会有个美好的生活。
尾:人的夙愿往往会事与愿违,所以我从不许愿。
尾:人应该是有所作为的,而不是作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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