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陌生的,不熟悉的体育馆前,柏渝无声的掉起眼泪。眼泪掉得非常凶猛,没一会儿功夫,眼睛就通红一片,气息也非常不稳,而隔着手机的陆子期,完全没有办法拥抱柏渝,给他丁点安慰。退场的粉丝们,瞧见这一幕,都慌了,傻了。他们想过去问问怎么回事,想安慰哭得怪让人心疼的大男孩,但又怕柏渝被吓到。好在姜承运早就被陆子期催促着过来了,迅速领着柏渝上了车,才没让柏渝在粉丝包围下,掉眼泪。追上来的恒教练,快速给粉丝们解释什么情况后,才继续追被带离的柏渝。被姜承运拖上车后,柏渝一直在哭,无声的哭,姜承运有点慌,问助理:“这不能再哭了吧?眼睛红成这样,不会哭瞎吧?”助理也是这么想的,他建议道:“老板,要不,你抱抱他?前头陆先生不是说,让你在适当的时候,哄哄柏渝吗?”姜承运当然有这个想法,刚上车的时候就想这么做,可惜被柏渝推开拒绝了。这会儿柏渝抱着三白眼狼狗公仔,缩成一团。谁讲话,都不搭理,完全沉在自己的世界里。若非眼泪还在掉,姜承运都要以为他被定住了。直至回到临江市,回到家里,回到熟悉的房间里,被陆子期抱住,他才活过来。这一次,他在陆子期怀里,哭出声来。边哭,边抽抽搭搭的说:“陆、陆子期,陆子期我没有,没有爷爷了……”陆子期轻轻的顺抚柏渝的脊背,一句话也没说,但他柔和的目光,特能给柏渝安全感的信息素,让已经非常累了的柏渝,哭着哭着,便睡着了。睡梦中,柏渝反复听见爷爷临终前,最后一句话。阿渝,别哭,小陆会代替爷爷,陪你继续往前走。唯一亲人的离去,让柏渝难过的同时,还带走了不少安全感。导致于柏渝有点害怕陆子期离开。所思便有所梦。柏渝梦见陆子期远去的背影。在梦里,柏渝拼命的喊陆子期,陆子期却不回头,留下柏渝一个人在黑咕隆咚的,可怖的,方方正正的盒子里。出不去,也没办法喊应陆子期,让其进来。恐惧,让柏渝猛地惊醒。发现周围一片漆黑,他条件反射的要躲,没曾想自己抱着一个人。气味熟悉,皮肉温热的人。是陆子期。陆子期没有走,就在他怀里,被他紧紧抱着在。柏渝埋头于陆子期肩颈,长舒一口气。被禁锢的,腰有些疼的陆子期,也抱住柏渝,轻声问:“柏渝,起床吗?我带你去见爷爷最后一面,然后送他离开?”前头非常想见到爷爷的柏渝,这会儿却有些逃避。他不想去见爷爷,好像这样,就能让爷爷不离开,能假装爷爷还在。陆子期知晓柏渝的心思,他低头亲了亲大狗勾的发旋,像刚才一遍一遍哄噩梦中的柏渝一样,低声说:“柏渝,乖,别怕,我会一直,一直,一直在你身边。你去哪儿,我就陪你去哪儿,永远不会离开你。就像爷爷说的,我会代替他,陪着你继续往前走。”“所以,不要怕,不要慌,我们一起去见爷爷,让他安心走,好不好?”柏爷爷下葬时,很多人来了。他曾经的学生,同事,朋友,还有街坊邻居,都来了。唯有儿子,儿媳,没来。但没有人在意这个,陆子期甚至认为,那两个人不来正好,免得在柏渝情绪本身就不太好的时候,还被那两个人,尤其被柏正明欺负。却没想,柏正明没来陵园,反倒西装革履的,领着一对外国夫妇,在看房子。看的就是柏渝家的老房子。柏渝和陆子期回去的时候,柏正明正领着那一对外国夫妇看柏英锐的房间。柏正明还在用流畅的英文,向外国夫妇介绍柏英锐的收藏品,什么朝代,什么寓意,什么文化内涵,时不时掺杂着些许小趣事儿,逗得外国夫妇哈哈大笑。柏渝听不懂柏正明在讲,但他敏锐的感觉到不对劲,也很不喜欢柏正明把爷爷的东西,用作逗笑外人的工具!柏渝抓着陆子期的手腕,问:“陆子期,他在说什么?”陆子期没有隐瞒,告知了柏渝,柏正明想要出售老房子的事儿。他正要安抚柏渝,爷爷留了遗嘱,柏正明没法卖掉时,怒火中烧的柏渝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屋里,凭借着alpha的体能,和浓厚的,庞大的,有些骇人的信息素,将柏正明从爷爷房里拖了出去。外国人惊呼出声,但又被普铺天盖地的,浓厚的牛奶味儿,压迫得动弹不得。等到信息素气味渐散,身体能够动弹后,又被陆子期一个oga请离。那外国男人,原还想帮帮被柏渝掐摁在院子里的柏正明,但听陆子期用英文述说了首尾后,外国夫妻看柏正明的眼神变了。嫌恶,鄙夷,还有识人不清的懊恼。外国夫妻甩手离去,没再搭理活该被锤的柏正明。没人阻拦,没人打扰的柏渝,红着眼睛,将柏正明怼摁在院墙上,怒喝:“这是爷爷的房子!不是你的!你凭什么,凭什么卖掉它!柏正明,你要敢卖,我就打死你!”柏正明回想起被柏渝揍进医院的事儿,脸条件反射的疼了起来,羞恼和愤怒也涌上心头。柏正明咬牙切齿道:“柏渝!你是你老子!你读书都他妈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敬长辈,还冲我大吼大叫?你他妈要上天吗?!”“还有,这确实是你爷爷的房子,但也是我爸的房子!我爸没了,这房子就是我的!老子想卖就卖,你个混账王八蛋,管得着吗?!”听着柏正明没因为爷爷的离世,有半点伤痛,还理直气壮的要贩卖爷爷的遗物,柏渝心中怒火烧得更旺了。他恨不得锤死柏正明。锤死柏正明了,爷爷的院子,爷爷留下来的东西,就都能保住!这种想法萦绕在脑海里,愤怒让他失去理智,失去思考能力,就觉得,锤死柏正明是唯一的解决办法。越想越偏激,一偏激到了临界点,柏正明随便说两句柏正明的不好,柏渝就炸了。他一拳头狠狠砸向柏正明的太阳穴。就柏渝的力气,锤下去,肯定能锤死人。在柏渝一拳头要砸中柏正明太阳穴时,一只霜白的,劲瘦有力的手,接握住了他的拳头。紧接着,柏渝得到了一个微凉的,熟悉的,极具安全感的拥抱。陆子期将柏渝从柏正明跟前拖离开,边亲吻他的耳朵,他的侧脸,他的眼睛,边轻声哄:“乖,柏渝,别生气,他不会,也不能卖掉爷爷的任何东西,相信我,好吗?”在陆子期温柔的轻哄中,柏渝逐渐清醒了过来,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复。柏渝好不容易恢复冷静,脱离掐摁的柏正明,听见陆子期哄人的话,讥笑出声,说:“陆子期,你确实厉害,确实了不得,也确实能花大价钱,将我要卖的东西,买回来。但你没想过吧,我他妈能不卖,能将里头的东西砸烂!让柏渝这以下犯上的狗东西,恨不得我死,但又拿我没办法!”稍顿,柏正明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再次因愤怒,红了眼睛,狠狠瞪着自己的狗崽子柏渝,说:“狗东西,想让我别碰老头的东西吗?行啊,跪下来求老子,给老子说你错了!再有,让你的oga,给老子十个亿的流动资金,再让姜氏集团,跟我的公司合作,我就不碰这里的任何东西。”陆子期摁住如困兽一般的柏渝,冷冷看着柏正明说:“柏正明,你以为柏爷爷不清楚你是个什么东西吗?他留了遗嘱,他名下所有财产,都给了柏渝,在他成年之前,也交由律师管理。”“你敢毁坏这里任何一样东西,我会送你进去,多住一段时间。”柏正明变了脸,老头子立了遗嘱?!还把所有东西,都给柏渝这狗东西?!原想和,通过这老房子,连着老头子收藏的老物件,让外商给自己投资,补个漏缺,同时借着外商国外的人脉,将公司往上带一层楼的柏正明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说:“是你吧?陆子期,你不愧是姜家人呢,阴险狡诈,在老头子死前,让老头子立什么遗嘱!”陆子期确实有过这个想法,但立遗嘱这件事,是柏爷爷先提出来的。对于柏正明,柏爷爷是一丁点也不放心。为了避免自己离世以后,柏渝被柏正明欺负,柏爷爷将后事处理的明明白白,没有给柏正明任何欺负柏渝的机会。陆子期面无表情的看着柏正明,说:“多谢夸奖。正如你所说,作为姜家人的我,阴险狡诈,睚眦必报,凶恶得很。柏正明,你再不滚,我让你公司,连一线生机都没有。”柏正明喷得吓人,但对于陆子期是真的怕。他无能狂怒的踹了一脚院子里的摇椅后,摔门离去。陆子期抱着被气得浑身发抖的柏渝,轻声说:“别气了,爷爷离世前,早就晓得柏正明回干这种事了,也早就将所有的东西留给你做念想了。柏正明没有资格,碰爷爷留下来的任何东西。”“柏渝啊,爷爷只希望你,能够快乐的,热忱的,不受任何磋磨的,走向你想要的未来。”柏渝紧紧的回抱住陆子期,他埋头于陆子期的肩颈,哽咽流泪。一丁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只有年轻的身体在战栗。柏英锐的离世,柏渝缓了近半个月,才在陆子期的陪伴中,走出来,重新开始上学,训练。学习虽然依旧是倒数第一名,但比较以前那算个乘除都算不明白的样子,已经进步很多了。柏渝还看了很多书。宋斯文推荐的书,冷门的,热门的,他都看了。书看得多,学得多,柏渝脆弱又坚韧的心理,像幼苗得到雨水和阳光一样,开始茁壮成长了起来。时间转瞬即逝,新年眨眼就来。趁着陆子期被姜承运哭求帮忙处理工作,在姜氏集团呆得无聊了的柏渝,偷跑出去了。他在商场里转来转去,最后停在了一家装修就很高大上的珠宝店。进去后,他有些腼腆的问一个小姐姐:“我想买一枚五万的戒指,你、你有什么推荐吗?”对于奢侈品店,五万并不是个大数字。甚至买不到什么特别大,特别好的钻石。但这是柏渝目前所有积蓄,也是柏渝第一次靠自己挣到的钱。小姐姐是个冰迷,她认识柏渝,也磕柏渝和他老婆陆子期的cp,现在冷不丁遇上柏渝来买戒指,她又惊又喜,颇为紧张的问:“柏、柏渝,你是给陆子期来买戒指的吗?”柏渝:“!”他睁大圆润的狗勾眼,问:“你、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认识陆子期?”如此近距离的瞧看柏渝,小姐姐有被帅到,还有被柏渝的反应可爱到。她忍俊不禁,说:“我是你的粉丝,你忘了你得冠军时的采访了?你要用奖金给陆子期买戒指。”讲完,还有些好奇,问:“你怎么现在才来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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