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句废话。

席樾却耐心地：&ldo;蒋沪生在这边做校招，我来帮忙。

&rdo;

&ldo;崇城美院吗？&rdo;黄希言笑说，&ldo;那离我们的学校确实蛮近的。

&rdo;

&ldo;嗯。

所以有空出来吗？&rdo;

语气到台词到他这个人，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然而还是犹豫，想见不敢见的一种情怯，&ldo;姐姐今天订婚，我擅自离开可能不太好……&rdo;

&ldo;没关系。

下次有机会再见。

&rdo;

&ldo;你们什么时候离开崇城？&rdo;

&ldo;明天。

&rdo;

&ldo;哦……&rdo;

好像无意使她为难，席樾又说：&ldo;没提前问过你，不知道不凑巧。

那先不打扰了。

&rdo;

&ldo;嗯……&rdo;

那边安静几秒钟，&ldo;拜拜。

&rdo;

黄希言说：&ldo;……拜拜。

&rdo;

她手掌撑在石英石的洗手台面上，撑太久，电话挂断，后知后觉的冰凉，才收起手来。

走出洗手间，华丽耀眼的水晶灯，把金碧辉煌的宴会厅，折射出她在电影《了不起的盖茨比》里所见的一种浮华。

可是盖茨比只在等一个人。

黄希言目光满场逡巡，找见大哥黄秉钧，走过去，跟他说自己身体不适，想先离开了，可否结束的时候帮她跟姐姐说一声，她不想现在打扰，怕姐姐扫兴。

&ldo;派个车送你回去？&rdo;

&ldo;我……我不回家，明天早课，直接回学校了。

&rdo;

黄秉钧不甚在意地点点头，&ldo;那你自己叫车？路上注意安全。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