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抬起来，定定地望向一个不知名的虚空。

然后深深地呼吸。

接着她就会平静下来，神态癫狂，目光迷离。

就像刚刚吸了毒一样。

&ldo;杏子！

你在看什么？&rdo;

凌乃刚开始还不明白，但她渐渐发现了这个规律。

就像一个透明人，在帮助姬木吸毒。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姬木脸上。

她愣了一下，像不认识凌乃了一样。

&ldo;你是谁？&rdo;她说。

她的眼中闪烁着快乐的光，她已经被深深地控制住了。

&ldo;哦，是凌乃么……你要不要试试，感觉很棒的，嗯？&rdo;

&ldo;我宁愿你死掉。

&rdo;

凌乃哭着冲了出去。

深深的无能为力，就像一片遮蔽着天空的黑翳，抽走了绫乃所有的力量。

她真的宁愿姬木死去。

活着也再不能幸福了，那些快乐的日子就像飘渺的青烟。

而姬木就真的死在这一天。

她用刀把自己全身割得到处是伤，似乎感觉不到痛。

她是在借着疼痛，去强迫自己清醒，去暂时从毒瘾的漩涡中摆脱出来。

地板上有几个用血写出来的字。

&ldo;凌乃，谢谢你。

&rdo;

连这几个字，也被流淌了一地的鲜血遮盖了一部分，看不真切。

那是一个下着大雾的清晨。

凌乃拎着满满的购物袋从便利店出来。

袋子里都是姬木生前最喜欢吃的东西。

刚迈出门，她又折回去，买了一包烟和一只打火机。

那烟也是姬木一直喜欢抽的牌子。

凌乃坐在路边，不熟练地将烟点着了，学着姬木的样子吸了一口。

&ldo;咳咳，咳咳……&rdo;

只一口，却被呛得满眼是泪。

雾气尽头，道路的另一边，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向凌乃走过来。

这时，凌乃踩灭了烟。

于是，那脚步声便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凌乃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望过去。

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