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人，是谁把白月的衣服从楼上提起来扔下去的?

白月和容小促面面相觑，陡然从心底都泛起了一股凉意。

容小促的手本能地敲到了904的门上，心里却已经萌生了恐惧感，&ldo;吱&rdo;的一声，他自己都不知为何用力推了一下，那门非常结实，连晃也不晃。

&ldo;咔&rdo;的一声，门后面好像掉下来什么东西，接着白月和容小促就看到有些东西在门缝里露了出来。

一些黑黑的东西，比光线暗淡的9楼还黑些。

容小促弯下腰用手机屏幕的光线去照，白月陡然尖叫一声，踉跄着退了五六步拼命按9楼楼道的电灯开关，那开关早已坏了，她却像忘了一样拼命按着，&ldo;啪啪啪&rdo;的按键声在9楼回荡。

那门底下突然露出来的，是一些头发。

容小促只觉得自己拿手机的手全是冷汗，就在这时不知为何，9楼的灯竟然&ldo;啪&rdo;的一声被白月按亮了，陡然间整个9楼被灯光照得雪亮，两个人都清楚地看见，那门缝底下露出来的的确是一些头发。

女子的长发，在门缝底下的夜风吹拂之中，轻微地在地上飘动着，有些从门底下飘了出来，似乎那头发很长。

&ldo;小促……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rdo;白月远远地站在电灯开关那边，声音已经全都变了调。

&ldo;我看我们还是先去找物业，把房门打开……&rdo;容小促的脸色苍白，整个人完全没了气势，&ldo;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4

当白月和容小促下到物业值班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值班室里一个年轻人正在看报纸，看到他们两个惊慌失措地奔来，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ldo;被盗了?&rdo;他第一反应是有贼。

&ldo;不是，&rdo;白月拼命摇头，&ldo;9楼‐‐9楼‐‐&rdo;

&ldo;9楼什么?&rdo;值班室里的物业年轻人奇怪地看着她，&ldo;9楼没有住户啊。

&rdo;

&ldo;不是，9楼……9楼有鬼!&rdo;她喘着气终于把&ldo;有鬼&rdo;两个字说了出来，双眼大睁，&ldo;有好多头发……好多好多头发……&rdo;

&ldo;是这样的，我们敲了门，门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然后我们就在门缝里看到女人的头发。

&rdo;容小促说，&ldo;你有没有9楼的钥匙，打开看一下里面是怎么回事?&rdo;

&ldo;头发?&rdo;值班室的年轻人站了起来，&ldo;我去看看。

&rdo;

物业值班室里的年轻人叫唐研，白月和容小促之前都没见过他，是新来的保安。

9楼的灯光出奇的明亮。

当唐研上去的时候，那缕头发还在地上飘着，就像门内匍匐着一个长发的女人，被风吹得很舒适一样。

钥匙插入锁孔，&ldo;咯啦&rdo;一声，904的门开了。

在9楼今夜出奇明亮的灯光下，那缕头发随门被推开的趋势像拖把一般擦着地，唐研推门的手清晰地感觉到门后有个东西‐‐不太重，但也不轻。

它会滚动，是圆的。

904房间内一片漆黑，唐研&ldo;啪&rdo;的一声开了灯，灯光亮起来的时候，白月捂住嘴，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惨叫：&ldo;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