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记事本，翻了翻：&ldo;叫罗迪?&rdo;

我们赶忙说对。

老男人挥挥手：&ldo;进来吧，这都几点了，你们有没有点时间观念。

&rdo;

好不央被他训一顿。

现在有求于人，也只能暗气暗憋。

进门后院子并不大，已经有七八个人或蹲或站，在院里闲聊。

堂屋关着门，窗玻璃上贴着老年间的年画。

我们进来之后，所有人都看着我们，赵土豪脸上有些挂不住，小声埋怨我们，说风眼婆婆不知道靠不靠谱，还不如找王神仙呢。

赵土豪算是本地名流，院子里有熟人认识他，过来打招呼。

赵土豪寒暄两句，把来意简单说了说。

罗迪还没消停，不停地尥蹶子，想踢我和王二驴。

王二驴真不客气，只要他不老实，上去就是一电炮，打的罗迪像小孩一样&ldo;哇哇&rdo;哭，满院子都是哭叫声，这个乱劲。

这时，正堂的门开了，出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娘们，像是刚睡醒的样子，披头散发的，出来就是呵斥：&ldo;外面怎么了?!闹闹哄哄的。

&rdo;

引我们进来的秃顶男人赶紧过去说明情况，那娘们穿着粉棉睡衣，趿拉着拖鞋过来看看我们，着重看罗迪，说道：&ldo;婆婆就在里面，你们准备好节目了吗?&rdo;

怪了，啥节目，刚才外面那闲人也说准备什么节目。

看我们面面相觑，娘们不高兴：&ldo;什么都没准备来干什么，来前能不能打听清楚?走吧走吧，今天不看了，回去准备好了再来。

&rdo;

我们都懵了，我从兜里掏出烟：&ldo;大姐，来一只，我们都是外地过来的，实在不懂婆婆的规矩。

&rdo;

粉棉睡衣的这娘们冷若冰霜，看都不看，回头进屋，脾气也太大了。

王二驴低声骂：&ldo;就是惯的。

&rdo;

这时，院里的熟人把我们拉到僻静地方，说了风眼婆婆的规矩。

这个风眼婆婆很奇怪，看事诊病的时候，必须让陪同的家属表演节目，说学逗唱都行，不过有一条，不准糊弄，必须让她过了这个瘾才行。

熟人告诉我们，有的家属找其他朋友帮忙，或是拉二胡或是唱大戏，总而言之必须表现出一定的诚意。

赵土豪啼笑皆非，二丫姐倒是认真地说：&ldo;唱歌行不行?&rdo;

&ldo;可以试试。

&rdo;熟人说：&ldo;不过你们只有一次表现机会，如果婆婆不满意，你们家很可能上了黑名单，以后再找她看事就费劲了。

&rdo;

我们互相看看，既然来了就试试吧。

赵土豪本来就不愿在这看，对我们说：&ldo;试试吧，不行就算了，还有王神仙托底呢，咱们不怕。

&rdo;

我们告诉秃顶男人，说节目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