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其实哪都行，就是提不起劲，像是浑身没力气。

&rdo;我有气无力说。

老张在旁边插嘴问：&ldo;这是虚病，送医院没用吧?&rdo;

丁老先生伸出鸡爪子一样的冷手摸摸我的头顶，又看看气色：&ldo;没用。

这小伙子是阳气虚弱，西医检查不出毛病，就是见天打激素什么的，治标不治本，反而对身体有害。

&rdo;

&ldo;你看看怎么个治法?&rdo;胡头儿说：&ldo;最好能尽快让症状缓解，小冯才参加工作时间不长，就这么回家休养也不太好看。

&rdo;

丁老先生让我把右手伸出来，要摸脉，他一边搭手一边说：&ldo;这得看个人的体质决定。

打个比喻吧，正常人的阳气像是装在海碗里满满的酒，我曾经诊断过一个乡镇大老板，他酒色无度，阳气虚弱的就像是浅浅一层水，眼瞅着就断顿了……&rdo;

他搭上我的脉搏，话音停下来，本来还算轻松的脸上非常严肃，渐渐凝眉。

我心惊肉跳，轻轻说：&ldo;丁先生，我，我还有救吗?&rdo;

丁老先生示意我换另一只手，他继续搭脉，面色极其凝重。

看了能有半柱香时间，屋里人都坐卧不安的，又不敢说话。

丁老先生眯着眼，非常投入，他咳嗽一声：&ldo;小伙子，我看看你舌苔。

&rdo;

我把舌头伸出来，丁老先生看了看：&ldo;有点复杂。

&rdo;

众人面面相觑。

我吓得都快没脉了，这老头有啥事就说啥事呗，说话非得大喘气，能吓死几个。

丁老先生道：&ldo;这小伙子嘴唇干裂，舌苔有些黑紫，寸脉里的大、洪、关、尺脉几乎全有问题，神无定住，妖毒缠身……&rdo;

&ldo;这人还能要了吗?&rdo;曹元在旁边插嘴。

胡头儿瞪了他一眼。

丁老先生道：&ldo;不说病入膏肓也差不多了。

其他还好说，身体虚自能用药补回来，最麻烦的是他体内的妖毒。

&rdo;

&ldo;这妖毒是什么?&rdo;胡头儿问。

&ldo;有句话叫人鬼殊途，或是人妖殊途，&rdo;丁老先生说：&ldo;如果人和人之外的物种发生关系，就会沾染上毒。

打个比方说，艾滋病大家都知道吧，那就属于妖毒的一种。

据说非洲人和大猩猩有染，才得了这么一种病，开始在全世界传播。

&rdo;

曹元吓得脸都白了：&ldo;冯子旺有艾滋病啊?&rdo;

我忍不住破口大骂：&ldo;我日你姥姥的，老子还是处男，你有我也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