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干的坏事多了去了，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忠臣死在他手里。

&rdo;云氏道，&ldo;人脑子他都敢吃，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我说过让你不要招惹他，你偏不听，以后记得离他远一点，知道吗?&rdo;

&ldo;知道了。

&rdo;杜若宁认真点头，&ldo;我以后再也不招惹他了。

&rdo;

&ldo;嗯，这才乖。

&rdo;

云氏揉揉她的头，让她回去洗漱休息，随后又把三兄弟也打发走，拉着杜关山回了房。

房门关上，云氏与杜关山小声道：&ldo;宁儿说起贺之舟，我才感觉事情不对，贺之舟现在好像只听宁儿一个人的话，有什么事都不向咱们禀报了。

&rdo;

&ldo;他跟了宁儿，宁儿就是他主子，不听宁儿的听谁的?杜关山道。

&ldo;可宁儿还是小孩子，她发生了什么事，贺之舟不该和咱们知会一声吗?&rdo;云氏道，&ldo;还有茴香和藿香，最近嘴巴也都严得很，我怎么觉得他们像是在替宁儿隐瞒什么。

&rdo;

&ldo;没你想的这么严重，兴许是宁儿怕咱们担心，不让他们说呢!&rdo;杜关山不以为然，&ldo;你们女人家就是爱疑神疑鬼，本来没多大点事，非要抽丝剥茧一番，你自己的女儿自己还信不过?&rdo;

&ldo;我倒也不是信不过，就是觉得宁儿病好了之后变化实在太大。

&rdo;云氏道，&ldo;你就拿君子赛来说吧，她六科全考倒数第一我都不意外，可她居然拿了射御两科的头名，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她一共也就跟着飞儿他们学了两三个月的骑射，怎么可能箭箭命中靶心?&rdo;

&ldo;怎么就不可能了?&rdo;提起这个杜关山又来了精神，一脸的骄傲，&ldo;当初飞儿只跟着我练了半个月的箭，就能箭箭命中靶心，这叫天赋你懂不懂，这叫虎父无犬子你懂不懂?&rdo;

&ldo;行行行，我不懂，就你懂!&rdo;云氏见他无论怎么说都听不进去，气恼地结束了话题，&ldo;总之你还是要找时间敲打一下贺之舟，让他凡事别这么死板，该说的就得说。

&rdo;

&ldo;知道了。

&rdo;杜关山打趣道，&ldo;你这玲珑心思，不去京兆尹破案都屈才。

&rdo;

云氏的气刚生出来就被他逗笑了，不轻不重地在他胸口捶了一拳。

杜关山顺势擒住她的手，吹熄了灯。

……

进入腊月，天越发冷了。

嘉和帝最近迷上炼丹，除了上朝，一天有大半的时间都在炼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