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姮一声不响，过了会，她收回视线，迈步向前。

停车场已经不远，两人走进大厦，坐电梯下去，蒋东阳看着赵姮找到车。

她一直没有回应，他心中也不失望，原地站了会，他才走到自己车位。

开车出来，经过赵姮停车的位置，却见那车仍在车位上，灯光下，他隐约看见人影趴在方向盘上。

蒋东阳一愣掉头，刹车开门，走到赵姮车边，果然见她趴着方向盘。

他敲车窗：&ldo;赵姮?赵姮?&rdo;

赵姮没有反应。

蒋东阳去拉车门，没有拉开，他给又敲了敲车窗，然后拿出手机拨打赵姮电话，这回里面的人终于坐起来，眼神有些茫然，蒋东阳看到她酡红的两颊，再次拍车窗：&ldo;赵姮，开门!&rdo;

赵姮把车门打开，蒋东阳手掌贴住她额头，赵姮下意识闪躲，蒋东阳抓住她胳膊说：&ldo;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

&rdo;

赵姮之前走路的时候就已经感到不适，因此没有拒绝，她坐上蒋东阳的车来到医院，量过体温后直接挂上点滴。

赵姮道过谢，让他先回去，她无人可找，只好发微信问李雨珊能不能过来，李雨珊回复的很快，蒋东阳道：&ldo;等她来了我再走。

&rdo;

&ldo;不用，今晚已经很麻烦你了。

&rdo;

&ldo;没事，耽误不了多久，你累了就先睡会。

&rdo;

赵姮熬不住，她昏昏沉沉闭上眼。

医院空调温度低，她睡得冷，意识始终半醒半昏，一会现实一会梦境。

她梦里重复了一遍蒋东阳刚才说的话，接着又梦到李雨珊，还有养母，养母拿着一张照片说：&ldo;李雨珊介绍的这人不错。

&rdo;

画面一转，她又回到那天，她坐在沙发上，很冷静地问：&ldo;你爱过我吗?&rdo;

他没有回答，站了会，开门出去了。

她那时松了口气，松完，她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然后，他又回来了。

他依旧什么都没说，任由她不要命的又打又骂，第二天他走了，只给她发过那一条微信，五个月后汇来第一笔钱，五个半月汇来第二笔钱，除夕零点一通一个多小时的电话，数日之前汇来第三笔钱。

其实他应该知道她当初为什么会问那一句话，所以他才会没怎么联络她，给她这一番避让和守护。

&ldo;阿扬……&rdo;赵姮轻轻地叫。

蒋东阳正坐一边闭目养神，听见这一声，他立刻醒来。

&ldo;阿扬……&rdo;

蒋东阳去拉她的手，不太确定地道：&ldo;我在。

&rdo;

&ldo;阿扬……&rdo;赵姮双目紧闭，眼角有泪。

诊室外，李雨珊刚刚赶到，她手机里存着先前收到的相亲对象的照片，听见室内的声音，她在门口愣了愣，半晌，她打开手机，将照片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