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道：&ldo;我把我那份工钱都给了小亚，小亚是轻松了，我上哪讨钱去?就不该做这好人!&rdo;

赵姮喝一口酒：&ldo;我妈把第一次婚姻失败后的怒火都发泄在了我身上，她整整一个月没跟我说话，那时我几岁来着?哦，五岁。

她一个月没理我。

我也是那时才知道她不是我亲妈，我是被收养的。

&rdo;

周扬一顿。

&ldo;到你了。

&rdo;过了会，赵姮说。

周扬张了张嘴，开口道：&ldo;我爸在我念高中的时候就死了，我骗我妈说给家里省钱才不读书，其实是我自己读不出书，考不上大学。

&rdo;

&ldo;呵。

&rdo;赵姮笑了笑。

&ldo;我妈在七年前也死了，我过日子也不用再顾忌别的了。

&rdo;

赵姮没再笑。

&ldo;到你了。

&rdo;周扬提醒。

&ldo;我……&rdo;赵姮眨了眨眼，她双眼刺烫，&ldo;我不该把周余伟那份首付还给他，他又不在乎这点钱，我干什么死要面子?活着都难，我还想抱着尊严活，我他妈有病‐‐&rdo;她将酒瓶一摔，&ldo;你老板这个人渣，他不是人‐‐&rdo;

她狠狠地往前踹去，周扬没料到她会突然&ldo;动脚&rdo;，他被踹了好几下，下意识地往边上躲开。

赵姮一脚踹空，她不管不顾地继续边骂边瞎踹，周扬只好坐回原位，可她已经踹偏了。

周扬毫无办法地将她双脚抱住，移到自己腿前。

短短几十秒，赵姮不知踹出多少脚，踹到后来，早前伤到的脚腕又痛了一下，她才罢休。

她气喘吁吁，一手撑着地，一手抹去脸颊上的眼泪，她思绪是混乱的，话题又跃了回去。

&ldo;我们本来计划今年结婚……&rdo;

周扬的手无意中碰到刚刚掉落的那粒花生米，他用力捻住。

&ldo;可我忘了，今年是寡妇年，所以真的什么都不成，什么都没了。

&rdo;赵姮道。

周扬把捏碎的花生米松开，问：&ldo;什么寡妇年?&rdo;

赵姮说：&ldo;无春年，无春年就是寡妇年。

1994年也是无春年，那年我爸妈离婚。

&rdo;